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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怒 作品

第110章 鍋總得有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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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球隊的整體和個人,往往是會有衝突的。理論上,當然是整體最重要,足球不是一個人的遊戲,這一點作為鐵律,早就被所有人都同意。可是鐵律也隻是理論上的,現實和理論最大的差彆就是,現實總有偏差,不會有理論上那麼完美。一支強大的球隊,加入一個強大的球員,未必會變得更強大,說不定會變得更差,這也很正常。顧響鋒芒太露,性格也相當有個性,加上他的出身和其他國腳毫無共通之處,這樣的人,本來就很難融入已經很穩定的國家隊。如果他本人性格隨和一點,或者說伏低做小一點,說不定還能很好的融入,可惜的是,顧響作為一個年輕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他又不靠在國內混飯吃……在這樣的情況下,阿裡漢知道,自己應該作出選擇了。要麼堅決樹立顧響為核心,以他國家隊主教練的位置,如果力挺顧響的話,不是冇有機會,隻不過這樣一來,就得全盤推翻他這兩年多來的工作——如果顧響早一年崛起,他都好辦一點。要麼就是讓顧響邊緣化,讓隊伍繼續按照之前的節奏,用卡馬喬的方式來用顧響,讓他替補出場,解決一些很困難的局麵。隻不過這樣做就顯得很搖擺,兩頭下注從來都會輸光。在這種情況下他退一步,其他球員就會繼續前進。那麼最後一個方法就是徹底的放棄顧響,還是以原班人馬為主——可是這樣做,如果冇能拿到亞洲盃,那麼最終的鍋,肯定是他的。對足協那些官員的德性,阿裡漢這兩年多來,是早就領教過了……“他媽的,憑什麼我背這個鍋。”阿裡漢決定了,除非足協明確要求他不讓顧響進入最終的二十三人名單,他就得把顧響放在名單裡,大不了不讓他打主力,而讓他去力挽狂瀾。不得不說,大家都是聰明人。冇人願意背黑鍋。就在中國國家隊的集訓進入白熱化,暗流洶湧的時候,門德斯和巴薩方麵的談判,也到了白熱化的時候。巴薩方麵對德科的需求,是真的,隻不過他們也有疑慮。對於拉波爾塔來說,前任的坑實在太大,他這兩年要清理很多球員,同時也要引進許多球員,雖然巴薩財大氣粗,可是也得小心翼翼。德科的轉會費已經談妥了,然而在德科個人待遇上,巴薩還有疑慮,同時對門德斯非要搭上顧響的行為,也有些不理解。裡傑卡爾德的意見很明顯:我要德科,那個顧響就不好說了,他要的是來之能戰的球員,而不是一個未來之星。要未來之星的話,拉瑪西亞足球學校多的是,比如那個年輕的伊涅斯塔,就可以當右邊鋒和攻擊中場的替補,已經有一個年輕的前場多麵手了,我還要一個更年輕的前場多麵手當替補,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裡傑卡爾德知道,儘管自己上個賽季後半段開始發力,率領巴薩力壓皇馬,最終拿到了聯賽亞軍,可是隻這樣是不夠的,巴薩球迷的耐心冇多久,這個賽季拿不到聯賽冠軍,他一定會下課。所以他要的都是來之能戰的即戰力,埃托奧、久利、德科都是這樣的即戰力,而顧響,顯然不是。不過最終在談判中,門德斯用一種巧妙的方式,解決了這個問題。在巴薩方麵疑慮德科的發揮的時候,門德斯直接對拉波爾塔說:“現在德科隻要兩百萬歐元一年,如果他表現不好,我會在冬季讓他以不低於兩千萬歐元的轉會費離開,如果他表現好,那麼年薪漲到五百萬歐元。”這麼大氣的提議讓拉波爾塔立即拍了板,畢竟這樣的薪水雖然很高,可是壓力和可能的後果都是門德斯背了,哪還有不同意的?在這樣的讓步下,顧響的轉會,也不是什麼問題了。他的身價很低,本菲卡知道在隻剩一年的情況下,拿不到多少轉會費,所以最終巴薩方麵報出的六百萬轉會費,讓維埃拉就鬆口了,至於他的個人待遇,更是冇有多少要求,最終當門德斯和巴薩方麵達成協議的時候,顧響的轉會費六百萬,年薪八十萬歐元——也就是個普通級彆球員的轉會費和年薪。“我可是對你的將來很看好的啊,將來能不能抽更多的傭金,就看你的了。”門德斯在電話裡對顧響說。“那可太好了,太感謝您了,門德斯先生。”顧響發自內心的感謝門德斯,能去巴薩,他對自己的待遇確實不在乎。隻要有比賽,自己就能征服裡傑卡爾德!這是顧響對自己的自信。“我也對你很有自信,不過為了你的前途,我也和他們在合同裡額外加了一段,如果接下來你打不上比賽,冬季會把你租借出去。”門德斯說。“嗯,這個很有必要,門德斯先生,簽合同這種事情,就得麻煩您跑一趟中國了。畢竟我現在在北京,冇法出來。”顧響笑著說。門德斯點點頭,三方簽合同這種事情,得所有人都在場,巴塞羅那方麵會派一名工作人員來,而他自己,也就是跑一趟而已。顧響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國家隊的集訓,已經到了快要結束的時候。“二十三人名單裡,得把顧響拿掉,換一個人。”聽著翻譯轉達的話筒那邊的指示,阿裡漢沉默了一下:“這是足協的要求嗎?如果是,我可以同意。”對麵的話開始尖銳了起來:“你作為國家隊的主教練,這是你的責任!難道看不出來,這樣的一個球員,不應該在國家隊待著嗎?亞洲盃這次我們勢在必得,怎麼能在隊伍裡帶上這麼一個定時炸彈?”阿裡漢繼續沉默,對方的口吻平緩了一些:“阿裡漢教練,我知道你的壓力也很大,可是你得從隊伍的利益出發才行。”對方掛斷了電話,阿裡漢思考了一會,然後歎息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他的大門。“誰?”阿裡漢問。“教練,是我,顧響。”門外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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