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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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一話
參加防衛戰前的事
「……鄉下的肉腥味很重呢。」
「那隻是因為冇有先放血吧？」
「麪包很硬，肉乾味道太重還咬不斷，下巴都累了。」
「因為現代日本人的下顎很無力啊。」
「烤過的肉味道也很奇怪，吃不出肉的鮮味耶。大概是他們不知道要讓肉熟成吧～」
「啊，這樣講我就可以理解了。我偶爾會在外麵吃飯，但跟好吃的店相比，差距真是天差地遠吶～嗯嗯嗯。」
亞特等人久違地飽餐一頓，心情好得不得了。
出國時經常會體驗到的味覺差異，其實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像旅行那樣隻有幾天的話還不成問題，以年為單位來計算那就是地獄了。而且這裡是異世界，飲食文化的水平低落，衛生管理也很隨便。
經常發生食物中毒的狀況，要加強或提升品質管理又很花錢。而且實際要做起來會是國家規模級的大事業。
貴族雖然有在管理領地，但是幾乎冇有人會去經營這種事業。真要說起來，貴族們根本不懂事業，在欠缺知識和情報的情況下開始經營，可以想見一定會以失敗收場。
然而德魯薩西斯公爵從小規模的事業開始，腳踏實地的累積業績和經驗，再投入一切，成功創造了大事業。由於在判斷時機正好的時候投入了大量的資金，收益也確實地提升了。
而和德魯薩西斯公爵共同經營事業或有業務往來的貴族們，他們的領地也獲得了一定程度的發展。
斯萊斯特城塞都市也是其中之一。
「……因為這樣，我住的地方在飲食上算是比較富饒啦～」
「好想搬去住……而且唯也在這個國家，我乾脆……」
「對啊！反正兩國之間也建立起同盟關係了，現在收手移居到索利斯提亞也不會有問題吧！」
「美味的食物、富裕的經濟力及統治……在這裡以魔導士的身分工作或許也不錯……」
「你們在伊薩拉斯王國被當成國賓來款待對吧？要是知道了什麼泄露出去會很不妙的事情，那個國家應該會派刺客來暗殺你們吧？」
「「「咦？」」」
亞特在軍事方麵乾了不少好事，而且儘管是臨時的，但也被授予了王室顧問的職位。莉莎和夏克緹對於魔法藥在國內的市場流通也有所貢獻。
這些事情的效果微乎其微，可是對伊薩拉斯王國來說，他們仍是不可多得的寶貴人材。與其讓人材被其他國家搶走，一定會覺得不如處理掉他們比較好吧。
更何況國王是個多慮的膽小鬼，不知道為什麼非常依賴亞特。
「……那個國王應該會哭著哀求我吧～」
「我也教了他們藥草的栽培方法，拿了研究部門的薪水。」
「我也因為想生產保暖的衣物或是提升國民的生活水平，做了不少事……像是打造冰屋來儲存食物之類的，不小心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情呢。」
「我隻當了人家的家庭教師呢～現在是自耕農，偶爾會去做土木工程相關的打工，還有接一些類似傭兵的工作。很輕鬆喔？」
「「「太、太狡猾了……」」」
「一開始先說就好啦。說『我冇打算在國家的權力下做事』。我可是一開場就這麼說了喔？」
亞特等人受托成為了王室顧問魔導士，擁有在某些情況下可以乾涉軍事的權限。
在文明退化的這個世界，「Sword
and
Sorcery」的作弊能力擁有無論哪個國家都不願輕易放手的價值。除非培育了優秀的弟子，不然不管用什麼手段，國家都會想辦法留住他們吧。
「那你為什麼會認識騎士團隊長級的人物啊？」
「我以前有帶學生去過大深綠地帶。那時候有跟來當護衛的騎士們一起行動過罷了。」
「對方是公爵吧？我不覺得對方會願意放走傑羅斯先生啊……」
「公爵會準備合適的報酬來利用我，避免我與他們為敵，他不是會用強迫的方式要他人做事的人。簡單來說就是商務合作啦，商務。」
「以某方麵來說，對方是個理解力很高的人呢。與他為敵會很可怕喔？」
「我也這麼想。比起那種靠權力把人留在手邊的人，這種人的想法更難以預測。」
「他雖然是公爵，但本質上是個能乾的商人吶。因為我們是為了雙方的利益而互相利用的關係，所以他絕對不會亂來。如果碰到了超出商務範疇的狀況，他也會老實地低頭拜托他人喔。」
傑羅斯知道德魯薩西斯公爵隻會在必要時誠懇地低頭請求他人。
而他至今冇有這麼做，是因為他把傑羅斯視為商務合作的對象。實際上他也付了傑羅斯用都用不完的大筆報酬。
公爵是個會確實地支付與利益對等的報酬的人。
「傑羅斯先生真的很強耶……真虧你可以和那種大人物做交易。」
「我啊，在當上班族的時候經常要因為簽約之類的事務飛往全國各地喔。回國後還得麵對地獄般的日常業務工作，現在想想快可以算是黑心企業了吧。」
「你根本成了那家黑心企業的尖兵了吧？」
「嗬，嗬，嗬，莉莎小姐……雖然你說是黑心企業，可是公司內部已經很有良心了喔？在提交開發軟體的期限前很黑心就是了……那可是地獄吶，哀鴻遍野呢～……到底幾天冇睡啊～」
「這種情況下一般來說會去告公司吧～真虧你能在那種公司工作耶？」
「出社會之後，有時還是會被塞一些冇道理的工作啊，莉莎小姐……爛部長啊～會在工作進度非常嚴苛的狀況下安排海外出差的行程進來喔。不瞭解第一線人員的痛苦就蓋了章。也不聽我們的意見，說要怎樣就怎樣！」
「「「唔哇～真是艱辛的職場～社會人士真了不起～……」」」
儘管如此，因為工作起來很有成就感，所以他還是繼續做了下去。
在由於姊姊策劃的犯罪行為而被解雇之前，他甚至名列在重要職位的候補人選名單之中。
而他現在卻過著悠哉的家裡蹲慢活人生，簡直是天差地遠。
唉，因為有錢就會有想分杯羹的鬣狗湊上來，所以在前一間公司時他也對此準備了許多對策，不過來到了異世界，那些準備也失去意義了。
四人一邊聊著在地球時的事情，一邊來到了傭兵公會。
因為他們認為想瞭解這個城鎮的現況，來傭兵公會是最好的。
「好了，阿雷夫先生在不在呢？」
公會裡設置了緊急指揮中心，在裡麵的是阿雷夫和身為公會會長的老人東沙克，以及一位衣著高尚的貴族男性。
「阿雷夫先生，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了？」
「是傑羅斯先生啊……老實說不太樂觀呢。魔物的數量持續增加，北門也開始與魔物交戰了。」
「真快啊……從巨蟑的進攻速度來看，我以為會花上一週的，是事件帶來的影響使得戰鬥提前開始了嗎……」
「嗯。不過從伊斯特魯魔法學院的學生們那裡得到的作戰提案似乎很有效。雖然是用範圍魔法打倒魔物，再用那些魔物的屍體當誘餌，藉此拖慢魔物進攻速度這樣的方法就是了。」
「伊斯特魯魔法學院？作戰提案～？」
「提案在這邊，你要看一下嗎？」
他所遞出的提案封麵上寫著：「城塞都市防衛作戰提案，第七項。～冇有誘餌的話，殺掉魔物不就好了～」。
要簡單說明這份作戰提案的內容的話，是基於失控的魔物多半是在冇有進食的情況下不斷移動，所以把第一波襲來的饑餓魔物用範圍魔法打倒當作誘餌，藉此有效率地解決湊上來吃魔物屍體的第二波和第三波魔物。
湊上來覓食的魔物不僅會築成一道防衛牆，也能拖慢後麵擠上來的魔物的腳步。
根據內容來看是一份確實地掌握了各個細節的作戰提案，副標題卻超級隨便。
這個作戰必須要有一定數量的魔導士才能實行，不過幸好由於魔導士團的組織改革，有一箇中隊規模的魔導士駐守在這座城塞都市。算是他們運氣好吧。
「我們從破曉前就試著實行了這個作戰，意外地有效。隻是失控的魔物行列中有數量超乎預期的姬蠊和帝王級的小強。」
「已經連這裡都有它們的蹤影了嗎？」
「是啊，拜此所賜，魔導士們幾乎冇得休息。已經戰鬥到有點嗨起來了喔。」
「然而這也有個問題。」
突然出聲的是老人東沙克。
大叔雖然不知道旁邊那位臉色鐵青的貴族叫什麼名字，但他決定總之先聽聽公會長要說些什麼。
「問題？」
「嗯……魔導士們的等級不斷提升，可能會暫時脫離戰線。」
「啊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這個世界的騎士和魔導士的等級很低。
要是被捲入大規模的戰鬥，以範圍魔法打倒了不少魔物，當然會升級。等級快速提升會給魔導士們帶來負擔，使得他們因為身體狀況不佳而必須脫離戰線。
最糟的是魔導士中若是有任何一人倒下了，就得由其他魔導士來補上那個缺口。
倒下的人要重回戰線，不管怎樣都得花上一些時間。
「原來如此……那麼我們也加入戰線吧。畢竟我接受了克雷斯頓前公爵的委托。啊，抱歉這麼晚才提出，這是介紹信。」
「唔嗯……什麼！S級魔導士！」
「不，我是原魔導士的農民喔。比起那個，是北門對吧。我打算這就出發去加入戰線。」
傑羅斯是受公爵家委托的魔導士，介紹信上也寫了他可以依照自己的判斷來行動。所以他不需要聽令於軍隊。
而S級魔導士的存在帶給了一旁的貴族男性莫大的衝擊。
「啊啊……克雷斯頓公爵閣下，居然安排了這種程度的戰力過來……太感謝了。」
那名像是貴族的男人雙手合十，有如在向神明祈禱似地表達對不在身邊的克雷斯頓的謝意。旁人看來會覺得他腦袋有問題就是了。
「這位是？」
「這一位是受上層委任，負責管理斯萊斯特城塞都市的『諾霍恩男爵』。也就是執政官。」
「原來如此……唉，怎樣都好啦。我們趁現在先多少削減一些魔物的數量吧，畢竟敵人是『強大巨蟑』。」
「啊，你還是去櫃檯辦一下手續吧，畢竟還要分配報酬。」
「瞭解。那麼，亞特……戰爭的時候到了，去痛揍敵人一頓吧。」
傑羅斯那莫名有活力的樣子，讓在後麵看著他的亞特感到一股寒意。
這是在打多人共鬥戰時常見的景象，讓他回想起了把礙事的傢夥徹底驅除的「殲滅者」的身影。
「那個啊……傑羅斯先生？我們要做到什麼程度啊？失手的話說不定會改變地形耶……」
「那還用說，當然是要做到徹底殲滅敵人為止啊。失控的魔物會跟著前方集團來到這裡，把那些魔物集團殺個片甲不留吧。後麵還有很多傢夥在等著，不用客氣吧？」
（插圖005）
「唔哇，笑得超～燦爛的，你是累積了很多壓力嗎？」
「畢竟是在這種狀況下。也不用擔心地形的事情……反正有多到足以填滿坑洞的魔物嘛～」
亞特冇有發現。
因為自己等人在的緣故，大叔又回到了在玩「Sword
and
Sorcery」時的心情……
本來會儘可能地將損害控製在最小的範圍內，擁有社會常識的傑羅斯，因為和亞特的重逢，進入了「殲滅者」模式。
已經冇有人能夠阻止變成這樣的傑羅斯了。
魔物們的悲劇揭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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