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輻射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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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電站的爆炸，已經嚴重影響的資訊通訊，車內，兩人彷彿對事實還未完全接受
“完了啊，夏泠，我好像猜對了啊……”
“是……啊”
越是擔心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冇想到墨菲定律在此刻竟然印證了這個現狀，核電站的爆炸，始料未及的成為了事實
夏佐立馬在路邊停車，下了車打開了後備箱
“你做什麼”
夏泠僵硬在後座上，顫顫巍巍的對著夏佐說道，彷彿還冇回過神來
“快換防護服，彆傻呆著了。”
“好……馬上”
兩人立馬穿上厚重的防護服，夏佐打開手中的蓋格計數器，上麵顯示出了數值“8msv”
“輻射已經蔓延過來了，看起來目前數值很低，我們要繼續走了，在輻射值還冇升上來之前”
兩人回到車上，但夏佐發現汽車的油已經接近見底，冇想到是偏偏這時候，隻能向距離這裡五公裡處的加油站駛去
“夏佐，冇想到……是我太單純了啊”
“我的擔心不是毫無緣由吧，對了，你趕緊給家裡打個電話吧”
“對不起，我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手機信號雖然還在，但無法撥通都市那邊的電話
看著夏泠空洞的眼神，夏佐明白，這一切已經晚了，城市那邊的信號站已經被破壞，而夏泠的家人也已經失聯，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但事實已經發生了，我們要繼續走下去。”
“夏佐，一定，一定要回去一趟，我的家人……”
“是，但不是這個時候，我們必須麵對現實了”
公路周圍的人，猶如死屍一般看向都市，或許他們也認清了事實，噩夢一樣的末日已經開始發生
兩人在行駛一段時間後，已經接近了加油站
“該死，冇油了，偏偏這時候”
夏佐停下車，舉著望遠鏡，看到了遠處貌似有什麼動靜
距離加油站兩百米處，看到一行類似軍隊的人攔在路中間，大約二十人左右，穿著防護服和軍裝，拿著槍械，但裝備並不統一，而且不是本國的人，最壞的預想就是鄰國S國越過邊境線到達了夏佐身處的A國，而這裡剛好就是國家邊境區域
不僅如此，地上還躺著幾具男性屍體，和一輛已經破胎的汽車在路中間，看來已經控製了加油站周邊區域
如果貿然進入他們視線，可能會直接死亡
夏泠看到這個場麵，猶豫的拍了下夏佐的肩膀
“還要過去嗎？”
“我想想，既然如此了，我們還是換車吧。”
夏佐指向旁邊的一輛車，一對母女坐在裡麵有些猶豫的準備繞路，這個情況，隻有繼續向前脫離這片危險區
“啊？你在說什麼，去搶車？”
“冇辦法了，車已經冇油了，要是過去，說不定就是死路一條，戰爭已經開始了，哪個爆炸也應該是人為的”
“那就讓那對母女帶我們一起走”
“我會試著辦的，你在車上等下”
夏佐穿著厚重的防護服下了車，擋在了那對母女麵前，夏泠則在車上用望遠鏡盯著武裝組織
“等下，載我們一程好嗎？”
女子緊盯著夏佐，貌似她的眼眶已經哭的紅腫，可能是因為爆炸的原因，和家人有關嗎？
“讓開”
“等下，我理解你現在可能很悲傷，但我們同樣也是，但是失聯並不代表死亡，你的家人可能還活著”
“你能理解我？再不讓開我就撞過來了！！”
看著女人猙獰又扭曲的麵孔，她懷中哪隻有幾歲的女兒也緘默不語，或許這並不是個辦法，根本說不通，女人已經調頭，準備離開這裡
“等下，我們再談談！”
就在夏佐向前邁了一步的瞬間，一顆子彈打在了汽車輪胎上，母女倆停了下來，女人驚惶的看著四周，準備下車
遠處，一道光線突然反射到夏泠的望遠鏡上
“夏佐！快閃開！”
夏泠大喊一聲，夏佐下意識的蹲下，緊接著下一發子彈穿過夏佐頭頂，距離玻璃罩隻有幾公分，顧不上這麼多，夏佐回到車後方，打開後備箱，拖著一袋行李，拉著夏泠就往公路旁的森林離開
女人下車的一瞬間，第三發子彈已經擊中她的腿部，無法行走，僵直的倒在地上，女兒則大哭起來
在加油站的頂端，一個男人拿著狙擊槍正盯著夏佐他們
“三點鐘方向有兩輛車，大約四個人，跑了兩個”
“走！！”
四個穿著軍裝製服的男人開著軍用車輛直接衝了過來，轉眼間就到達了母女的車輛前
“兩個女性，你他媽眼瞎嗎？死了怎麼辦”
一位白色短髮，略顯蒼老的軍裝男子怒斥著狙擊手，金髮有些俊俏的男子愧疚的低下頭
“不好意思，傑斯長官，我是防止她們逃跑”
“算了，先把她們帶走，女人的腿治好，斯奈克你跟我過來，這兩輛車待會處理”
將女子和小孩拉上車之後帶往加油站，傑斯和斯奈克便繼續追蹤逃亡的兩人
“穿著這東西真難跑起來啊，我們必須要找一個就近的藏生所”
“夏佐，你，你怎麼這麼冷靜”
夏泠喘著大氣奔跑著，突如其來的一係列事情，似乎還冇讓他回過神來
“因為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可不是白白每天擔心這些事。”
兩人奔跑途中，穿過了就在這瞬間，後麵一發子彈突然打在了樹上，是哪個狙擊手，已經追了上來
夏佐拉著夏泠，好不容易穿過了樹林，然而儘頭卻是一段湍急的河流橫斷在中間，河流的兩邊是高約三米的峭壁，穿著這身防護服根本過不去，而且不能下水，否則可能直接淹死
後方的腳步聲已經逐漸接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是被殺死，還是淹死，夏佐會一點遊泳，或許還有機會，夏泠雖然也會，但如果被冷水沖刷，很難保證生存率
“該死，冇什麼能用的”
冇有時間猶豫，夏佐打開行李袋
平板，筆記本，氧氣瓶，打火機，多功能摺疊刀，砍刀，用於生火的瓶裝煤油，尼龍繩，急救包……
“這樣，我們先把防護服脫掉，丟到河中”
“好”
兩人的防護服被丟到河流中，瞬間就被衝到下遊，而槍聲再次響起，距離已經不到一百米
夏泠拿起煤油，用衛生紙緊包住瓶身，再用打火機一點，丟在了樹叢中，發生了爆燃，整個森林在枯葉的燃燒下蔓延起來，將周圍完全阻隔，這樣至少能拖延一下時間，遮擋狙擊手的視線
“乾的不錯，不過看起來，我們隻有跳下去了”
“夏佐，冇想到會變得這樣啊，希望下輩子……”
“彆提，我們都會遊泳的，你難道猶豫了嗎？”
“怎麼可能？那就準備吧”
夏佐拉著夏泠的手，站到了峭壁的邊緣，望著下麵這不尋常的急流，閉上了雙眼，等待著自己的，是人間
還是地獄
“什麼？”
不對，一股難以言喻的眼神，彷彿在盯著我們，是殺意？
夏泠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下意識的將夏佐拉到自己懷裡，刹那，子彈射穿了夏佐的肩膀，兩人一下栽進了河裡
一分鐘前，因為森林的火勢逐漸變大，已經完全無法通過傑斯與斯奈克停了下來
“看得清嗎？斯奈克”
“冇問題長官，已經到射擊距離了。”
斯奈克舉著一把M24狙擊步槍，對準著火牆的對麵，瞳孔聚焦，眼神流露出了一絲殺手的自信，盯著火焰飄動的瞬息之間，看到了兩個模糊人影
“殺誰好呢，不過左邊的看起來，應該是女性吧？”
“嘭！！！”
子彈穿過火焰，擊中了一個人影
“怎麼樣，死了嗎？”
“應該是擊中心臟了，另外一個是女的已經不見了，去確認一下就行了”
““死神”不愧是你，我們找個火勢薄弱的地方繞過去”
等傑斯兩人穿過火牆對麵時，岸邊隻剩下一攤新鮮的血跡
“跑了嗎……”
“男的應該死了，至於哪個女的，應該被河水衝到下遊了”
“我會安排人去找的，你回去檢查一下週圍，有可疑人員直接殺死，還有，女的除外。”
“冇問題，長官”
傑斯摸了一下地上的血跡和一些殘渣，聞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不是心臟，也不是內臟，也不是大腦，媽的，冇有死”
傑斯看向遠處離開的斯奈克，傑斯拿出一把左輪，對準了他腦袋
斯奈克冇有任何反應，無視了這種殺意，消失在了森林裡
“你是真的讓我很失望啊，斯奈克”
淩晨，滿是冰塊的河邊，周圍全是枯樹與雜草
“我怎麼被綁著的”
滿身繃帶的夏佐疲憊的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倒在河邊的雪地上，身上不僅被繃帶包裹，還被腰上的一圈尼龍繩束縛，肩膀有點刺痛，無法活動，當時發生了什麼？被夏泠拉了過來，中了一槍，掉進了河裡，以為快死了，水裡還嗆了幾口，然後就昏迷了
看向旁邊，夏泠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膚色，白髮，簡直和雪融合在一起了
“咳咳咳咳，喂，醒醒”
夏佐拖著身子搖了搖旁邊的夏泠，異常冰冷的脖子，甚至有點僵硬……
“不會吧？彆啊？彆開玩笑了！？”
驚慌失措的夏佐拍了拍夏泠的臉頰，渾身顫抖無法相信這種事實
“我還冇死，你再來幾下我說不定真死了”
原來是在裝死，但這體溫真的和死人冇區彆……夏佐癱倒在地，看著這陌生的野外，彷彿陷入了死局
“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夏泠”
“有什麼辦法呢？我也是才醒來，比起這個，你還是先彆感歎了，先起來吧”
夏泠將夏佐帶到樹下，將尼龍繩從身上解開
“夏泠，欠你個人情啊。”
“可不止一個了”
“是啊，救了我這麼多次，剛剛就三次還是四次……”
“三次吧”
夏佐這纔想起來，一次差點爆頭，一次差點擊中身軀，這次又被救活了……自己差點淹死了，甚至感覺喉嚨裡還有一股水還冇吐出來
“行李袋還在嗎？”
“都在，防護服也在，隻不過，被石頭已經刮破了……”
“現在處境有點惡劣啊”
夏佐看了看時間，淩晨兩點，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蓋格計數器從8msv飆升到了65msv……
天空繁星的微光照進了這片森林，雖然很淒美，但在這個處境之下，也很絕望，夏佐兩人打開手電筒，走進了這片藍黑白相間的陰鬱森林，一片混沌，如果冇有刺骨的冰冷，或許還以為是在夢裡
走到深處，貌似有一個山洞？夏佐手電筒照了進去，並冇有多深，能直接看到死衚衕，剛好能作為休息場所
用打火機生起火後，兩人終於感受到了暫時的溫暖
“感受到熱之後，反而更怕冷了啊”
夏泠在火堆旁搓著手，燃燒的火焰，就像幸福一樣，讓他忍不住想伸進去
“喂，彆燙傷了啊，嘶，好痛”
夏佐想伸手過去阻止，卻被肩膀上的刺痛所影響
“你真不愛惜自己”
“能怎麼辦，冇想到啊，對方是個狙擊手，如果你不拉我那一下，我命可能就冇了”
“或許吧，隻能說是運氣好”
夏佐感慨的望向洞外，莫名的睏意讓他忍不住馬上倒下，但還不行，必須堅持到達夏泠的哪所屋子
“有點餓啊，夏佐還有吃的嗎？”
“吃的還剩，四袋餅乾，一些巧克力”
在末世下，兩人吃著這些平常不過的食物，彷彿都變成了美食一樣，停不下來
“話說，夏泠，當時我不是快淹死了嗎？你是怎麼救我的”
“這個嘛……”
“你在猶豫什麼，該不會是”
夏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緊盯著抱著雙腿，有點害羞的夏泠
“不說話？你”
“差不多得了，下次乾脆讓你死了得了。”
“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點，冇什麼”
“……”
氣氛尷尬，兩人沉默了一會，夏泠無力的躺在墊子上
“好痛！”
本來有些睏意，聽到了夏泠的呼喊，夏佐坐了過去
“是腿痛嗎？”
“是啊，腎上腺素已經消逝了，疼痛看來無法避免了”
“對不起”
“冇必要，事已至此，就像你說的，隻能走下去了。”
骨癌，還堅持了這麼久，夏佐內心無比愧疚，活到現在，全是夏泠揹負著一切過來的，捏了一下太陽穴，但還是無法保持清醒
“我幫你揉一下吧，你看可以嗎？”
“這，怎麼好呢”
“沒關係，躺在上麵吧”
“那好吧”
夏佐把自己外套脫下，放在了地上，夏泠坐了上去，挽起褲子，一雙白皙的腿暴露出來，放置在了火堆旁邊，光線的照映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
“有點不好意思啊，第一次這樣……”
夏佐舉起顫抖的手有點無從下手
“你不好意思什麼，我又不是女的，難道說，誘惑到你了嗎？”
“你這挑逗的語氣搞的氣氛很尷尬啊，你覺得我會在意嗎”
夏佐的手突然伸向他的大腿內側，不停撫摸，一陣瘙癢弄的夏泠渾身顫抖
“等，等下，誰叫你揉哪裡啊？”
“你這不是不痛了嗎？”
“是，吧，可能是我心理作用”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
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兩人互相對視，空氣似乎凝固一樣
“我真的冇法和你這個蠢蛋交流”
“那你就繼續痛一邊去吧”
看向夏泠的右腿膝蓋窩，有一道擦痕，還有什麼鼓起來的東西
“這裡是水腫？”
“不是，應該是在水裡碰到岩壁上了，形成的血瘀。”
“看起來目前是冇法處理了，冇有藥膏”
也不知道外麵是什麼情況，可能醫院，乃至藥店都被周邊部隊控製了，如果不趕緊去尋找些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還需要我捏嗎？”
夏佐按摩了一會夏泠的小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夏佐，我想睡覺，隻是這麼冷，火堆熄滅了可能會感冒啊？”
“零下四度了，我出去找一下有冇有能休息的建築”
“等下，你一個人出去不是找死嗎？萬一遇到那些人……”
夏泠拉住夏佐的手，打算阻止
“那你說該怎麼辦，真的這樣睡下去嗎？浪費時間不說，還會感冒，這種情況必須撐下去”
“你真的有點傻瓜”
夏泠把墊子放在火堆上翻轉，烤乾水份後，卷在一起
“夏泠，你什麼意思？你要我們一起裹在一起睡？”
“有問題嗎？這個情況下你還在猶豫什麼”
“對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夏佐不好意思的鑽進捲起的墊子裡，和夏泠擠在一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暖散佈全身
“感覺皮膚都變熱了啊”
“趕快睡吧，可能冇什麼效果，但至少能保證入眠了”
“不知道怎麼說，現在的我，感覺被降智了呢，明明剛開始我還挺綽綽有餘。”
自從右臂中了那一槍，摔進水裡後，整個人都有點大腦短路的症狀
“夏佐……一定不用睡太死啊”
夏泠睡著了，倒不如說是昏迷過去
其實根本就不想睡，夏佐看著他的臉龐，真希望這隻是一場噩夢，至少抱著不會死去的心態可以安心入眠，如果這個時候睡著，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也有可能
外麵寒風凜冽，無數雪花吹響洞口深處，顯得格外絕望與痛苦，攤子根本不能完全阻擋冷氣的侵入
“不行，必須要離開這裡”
夏佐拿出蓋格計數器，85msv，已經快達到人體不能承受的值，如果繼續下去，夏泠的癌症就會惡化，自己也會撐不下去
“不能睡著，不能”
如果在這裡死去，會怎麼樣，自己隻是想活下去，帶著父母的遺願活下去，讓痛苦的夏泠活下去，這樣白白死去，會對不起所有人
“三個小時了，夏泠，睡的很熟嘛。”
夏佐顫抖著下巴，抱著夏泠，幾乎所有寒風都拍打在自己身上，上半身彷彿失去知覺了一樣，如果這個時候有野獸過來，自己說不定也無法反擊
火堆熄滅，已經快清晨了，夏佐突然聽到外麵細微枯葉碎裂的踩踏聲，是有野獸嗎？還是人類？該怎麼辦，自己身上已經快凍僵了，無計可施的夏佐搖醒了夏泠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夏泠半夢半醒的睜開雙眼，疑惑的盯著夏佐
“冇時間了，有人要來了，不確定是什麼，走吧”
夏佐急促的拉著夏泠逃到了洞口
“等下，望遠鏡給我一下”
夏泠舉起望遠鏡，看向了四周，在西北方向，有一名武裝組織的成員拿著步槍在四處搜尋什麼，距離隻有不到一百米
“快回去，夏佐，是當時的那些人，有槍”
“該死，如果出去了話，肯定會暴露，然後被殺死”
夏佐茫然的盯著洞口深處的牆壁，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把砍刀拿上，躲在牆後麵，左手還能用吧？”
夏泠掏出布袋裡的砍刀交給了夏佐
“可以，你打算怎麼做？如果失敗了隻有死路一條”
“不要慌，隻有他一個人，我做誘餌，你藏好，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腳步聲已經逐漸接近，三十米，二十米……
“好，千萬彆死了啊”
已經冇有猶豫的時間，夏佐小小翼翼的藏到洞口的左側黑暗處，夏泠脫掉衣服，趴在地上，偽裝成了一具猶如凍僵的屍體
三米，兩米，端著m4步槍的男人已經小心的探向洞口
“有人？隊長，山洞裡麵躺著一個人，是女的，可能就是哪個女人”
“另外哪個男的呢？”
男人冇有走進洞口，用槍上的電筒照向四周
“冇有發現可疑”
夏佐拿著砍刀藏在暗處，大氣不敢出，用毯子遮擋著自己，灰色的毯子在黑暗處形成了簡單的偽裝色，幾乎難以發現
“看起來挺白的啊？”
男人小心翼翼的向夏泠靠近，槍口瞄向了他的腿部
收起槍支，男人脫下手套，伸向了夏泠了的脖子
“嘭！”
就在刹那，一顆石頭砸向男的後腦勺，夏佐丟下毯子，瞬間衝出，對準男人的脖子揮刀砍下
“哢嚓！！”
男人左手竟然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兩把刀撞擊在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聲音，夏佐的全力揮擊被擋住了
該死，怎麼暴露的
“他媽的，你的這點小動作以為我發現不了嗎？”
男人後退幾步，舉起槍對準了夏佐的頭部
“呲呲……！！”
夏泠拿起匕首，從地上瞬間抬起腿部，一腳踢歪了男人的手臂，接著一刀紮向男人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無法抑製的疼痛，男人條件反射的後退，但緊接著夏泠對著男人的眼睛又是一刀紮入，幾乎穿透了半個腦袋，拔出匕首，對著脖子又劃了一刀
夏佐被夏泠的動作瞬間嚇得無法動彈，由於破壞了大腦，男人瞬間倒下，當場死亡，夏泠精疲力儘的坐在地上
“你這動作……哪裡學的”
冇有感歎如此殘暴的動作，夏佐對夏泠的這反應速度和動作感到驚訝
“網上啊”
“冇想到你運動能力這麼強啊，真是小看了
“隻是學習能力好點吧”
明明是第一次殺人，但夏泠卻並冇有什麼反應，在死人麵前也能感慨，夏佐故作鎮定的開著玩笑
“話說回來，夏佐，你在害怕些什麼呢？”
“怎麼了，我確實左手不習慣”
“不，剛剛你揮刀猶豫了吧？而且腳下還和地麵產生了摩擦，發出了聲響。”
夏佐回憶起剛纔，在向男人脖子砍下的那瞬間，自己的右腳不小心磨了一下地麵，導致男人才瞬間反應了過來
“下次我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又救了我一命啊”
“欠著吧，以後還給我”
“啊……？好吧，會的”
夏佐看向夏泠的冷笑，或許這是也是句玩笑吧？
就在這時，男人的軍用通訊器突然發出了中年男性的聲音
“阿爾法，辦的怎麼樣了，喂，阿爾法？該死”
“……”
看來要不了多久，這裡就會被髮現，夏佐將男人除了衣物外的裝備全部搜刮，得到了一把消音m4和一百二十發子彈，一把軍用匕首，一件防彈衣，通訊器，還有一些壓縮餅乾
“收穫滿滿啊”
“還冇完，向河水下遊走吧，也正好是遠離那些人和危險區的方向”
夏泠穿好衣服帶著裝備，隨著夏佐來到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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