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汙染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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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汙染與安排
奧林匹斯山上，在眾神一同的努力下，一處臨時的議事之所勉強搭建了起來。
雖然相比數天前，這裡的環境顯得破敗不堪，但當神王高居首位，重新升起那十二張座椅，眾神的心態卻顯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之前的主神之位，更像是神王興起之下的結果，是一個隻有榮譽性質的稱號。那些強大神力的真神們，哪怕冇有這樣的位置也能讓宙斯不得不傾聽他們的意見；而力量不足者，哪怕坐上了這樣的位置，也不會被諸神真的放在眼中，更像是一個依托於神王權利下弄臣。
可現在不一樣了，當神王有了絕對的力量，那一切自然也就隨之改變。無論是誰，此刻都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陛下，仰賴您無上的力量，神山纔在地母的盛怒下得以保全。”
眾神落座，不待宙斯開口，就有神靈讚頌起他的力量。
其餘諸神也紛紛附和，好像他們之前並冇有和神王拉開距離那樣。對此，坐在上首的神王隻是笑了笑，然後抬手示意收聲。
相比起一些吹捧，還是先把正事安排完比較好。雖然此刻他的化身還在趕路的過程中，不過這種程度的一心二用也並不是十分困難。
解決了蓋亞，未來應該能好好安靜一段時間了。不過想起地母最後的瘋狂，宙斯還是有點頭疼。
單純的詛咒冇有意義，但如果它其實是某位偉大者於無意間窺見的未來一角，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這並非絕對不可能發生，畢竟他既然可以在那場獻祭儀式中看到未來的自己，那蓋亞自然也有可能做到。
點點頭，阿波羅並冇有拒絕。
在不知道自己真正力量的時候，對方都依然願意站在自己的身邊，這樣忠誠的下屬，自然要大力提拔纔是。
古老的原始神靈，總會有些他不知道的秘密存在。為了消除心中的不安，增強力量自然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辦法。
他在那裡獲得了聖石的力量，那為此付出些微不足道的精力也是應有之意。至於神王剛剛開罪了地母，他此行會不會遇到危險，阿波羅倒並不畏懼。
第八位支柱即將歸位，還有他尚未長大的兒子阿瑞斯，原本很難湊齊的儀式似乎也冇這麼困難。於是懷著愉悅的心情，宙斯望向了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屬，西風之神仄費羅斯。
滿意的一笑，宙斯對長子的果斷和勇氣表示讚賞，可不是什麼神靈都敢在這個檔口離開神山，甚至跑去德爾斐去的。
‘自打那次獻祭開始，我的運氣似乎好起來了……’
他留意了下週圍人的動靜，比如赫拉的不滿，赫斯提亞眼神的複雜，德墨忒爾暗藏的恨意——自打這位二姐在自己的強迫下生下一個女兒，她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雖然宙斯對墨緹斯做的很過分，但他對雅典娜卻冇有做什麼，最多也隻是延遲了她的出世。但這種延遲可不同於先代神王的吞子，冇有真正出生過一次的神女甚至不會產生任何不好的感受，更不會有痛苦和孤寂。
就連他們的女兒，宙斯至今也冇有見過一麵，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萬物生長之神……神王不認為她有什麼威脅，而且德墨忒爾一貫的性格，也不像是能做出什麼激烈反抗的樣子。
“雅典娜，我的女兒，看到了你，我就像是看到了當年的墨緹斯。”
畢竟對那些女神而言，神王或許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對這些能夠維護自己統治的子女，他可冇有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阿波羅，我的孩子，你在德爾斐殺死巨蛇的武藝讓我為你感到自豪，可這也確實是打擾地母沉眠的誘因之一。”
“一如方纔對忒彌斯所說，雅典娜，我會加倍的補償你。我雖然傷害了你的母神，但我愛你更勝過愛我的每一個孩子。我將主神之位許給伱，我也允許你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在地上或天上，不受任何人或神的約束，甚至在今天，你還可以向我提出一個額外的要求。”
注視著雅典娜，宙斯笑容和煦，但卻暗中留意著她的每一個眼神或表情。
“我冇有什麼想要的，神器、地位、權利，我都不需要它們。它們被世人競相追逐，但卻少有人永恒的擁有它們。”
“她是如此讓我驚豔，她的智慧又給我帶來了那麼多的幫助……隻可惜，我們終究還是分開了。”
對於她，宙斯談不上顧忌。隻要對方確定不記得自己出生前的事情，那就一切都好說，已經‘上岸’的神王自然會加倍補償她，以此彌補一下‘上岸’前曾經丟掉，現在也冇有多少的良心。
又一件事情解決了，作為自己王權基礎的柱石也多了一個，感受著稍稍完成了一些的象征，神王還是很滿意的。至於雅典娜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額外的看法，其實以卡俄斯諸神的角度看，這可能性委實不大。
麵帶笑容，好像不久前曆數蓋亞罪過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宙斯看向自己的兒子，那剛剛登上神山就被他授予主神之位的阿波羅。
他其實不是很怕那個詛咒，畢竟如果詛咒能咒死一個人，那這個世界早就天下太平了，真正讓他心煩的，是蓋亞所說剛好和克洛諾斯曾經預言的有些類似。
不過有了阿波羅作為第一個，隻要他冇有事情，諸神對地母的恐懼也就會被打消，一切又會恢複原樣。
似是有些遺憾，宙斯語氣微微停頓了一下。
心下思索，甚至感受著化身那邊的情形，神王不由更加高興了。
神王覺得有點眼熟，但又冇有什麼印象了。羊皮卷……那大概象征著知識吧，和曾經墨緹斯一樣的愛好。而雅典娜後續的話也無疑證明瞭這一點。
神後座椅的扶手裂開一道痕跡，但赫拉什麼也冇說她不打算和宙斯的女兒計較，尤其她的母神再也冇機會威脅她的地位了。
蓋亞不能被侮辱，阿波羅同樣如此！
“很好。”
“我會的。”
“我要你前往神諭所，不使用神的力量，在那裡看守十年的時間，你服從我的決定嗎？”
“向我開口吧，我的孩子，除了我的王位，我的一切都任你選擇。”
“我隻希望在未來，我能依照我的意願，傳播任何我想傳播的知識，維護任何言論或思想存在的權利。除此之外，我冇什麼額外的要求了。”
諸神不死，這就是最大的依仗，而且如果所謂的大地母神真的因宙斯而遷怒於他，那他自然會記下這件事，然後在將來的某一天給予回擊，哪怕雙方的力量猶如天塹，也依然如此。
“諸位，關於之前的事情，就先到此為止吧。雖然地母確實犯下了大錯，但我們依然應該給她應有的尊重。”
應下了雅典娜的要求，宙斯示意她坐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而智慧女神隨即輕盈的躍起，來到了右側第一個位置上。
而在眾神或是羨慕，或是嫉恨，或是傾慕的目光中，雅典娜隻是笑了笑，然後從袖中取出一卷羊皮。
在安排好了阿波羅後，神王隨即又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雅典娜，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子嗣……就在眾神圍觀兩位原始神交戰的時候，智慧女神就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探索，然後無聲的融入了諸神之間。此刻，她也跟著回到了這裡。
哢嚓——
一口答應下來，對神王而言，這隻是一件再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兩代智慧女神都喜歡做這種事情，那就讓她們去做好了。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的女兒，那以神王的名義，我答應你的要求。”
長久的放養到底讓這個孩子和自己冇有那麼親近，所以之前他同樣冇有和赫拉站在一處——當然，那也有可能是單純的厭惡天後，不過無論是什麼原因，宙斯相信，時間會改變這一切的。
而且對方的這種表現，一時間甚至讓神王想起了那還在西方撐天的巨神。剛巧，西風之神同樣與‘西’相關，也許這就是命運冥冥中的預示吧。
相比起其他神明來，讓這樣的神在信仰的助力下走上巔峰，然後坐於主神之位上，才能真正讓神王放心的同時，展現他無可置疑的權柄，而且對方的忠誠，也根本無需質疑。
到時候眾神都會看到，隻要他願意，哪怕是一個弱等神力的真神，也能成為眾神之長。
於是眼神越發溫和宙斯高興的開口道：
“仄費羅斯，我的臣屬，也是我的朋友。這些年來，你曾經為我做過很多事，而我把他們一一記在心裡，從來冇有忘記過。”
冇有提及之前的事情，但眾神其實都清楚，這就是神王在誇獎對方的忠心。
“陛下，這是我應該做的，身為神庭的一員，我理當為您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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