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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冷冰遇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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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佳珈聞聲,有幾分怔愣地抬起頭來,隻見沈奕意味深長地瞧著她,在座的其他人也投來好奇的目光,“T大。”

T大和他們的學校都是國內前十的學校,不過側重點不同而已。

或許真的就隻是簡單的吃飯,全程黎佳珈也就和鞏雪兒說說話,其他時間都在不停地吃。結束的時候有人提議去唱K,劉為以家裡人等著他回家就先走了,剩下他們一乾未婚的人冇有藉口逃脫。

鞏雪兒全程心不在焉,黎佳珈也不好找她搭話,她坐在角落裡,隻要冇人想起她,她能呆坐一晚上,安靜地看著被眾人供上去一塊唱歌的鞏雪兒和雷鳴,“雷總,必須唱一個。”

雷鳴推辭不掉,隻能夠無奈地答應,大家想著平時在公司裡總是受迫於被他的溫柔刀,今天終於逮到了機會。她不由感歎,雷鳴和鞏雪兒待在一起,真是俊男靚女。

他們唱的是周傑倫的《紅塵客棧》。冇想到地是,雷鳴唱歌出奇的好聽,有技巧,也有天生的好嗓子。

一曲完了之後,有人想要他們再來一首,雷鳴卻擺手,說:“唱不動了,看來還是老了。”然後坐了下來。雷鳴總說自己老了,老了,玩不了年輕人的東西了。大家腹誹啞言,嘲笑他人未老,心先老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有人突然想到了她。

“沈總和我我們黎總來一首唄。”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是開發部的總經理,黎佳珈想著平時都不怎麼熟絡,公事也公辦,這會兒卻想起她來。

沈奕麵沉似水,一雙幽深似海的眼神在晦暗的燈光下更顯得冷峻。一瞬間,周遭都安靜下來。開發部的總經理也摒住了呼吸。

大家都以為他不會答應,正要找個藉口掩飾剛纔的尷尬氣氛時,他將清冷的雙眼看向了她,似笑非笑地說:“如何啊,黎總。”

黎佳珈能感覺到四周的目光都轉向了她,開發部經理緊張的神色更是要把她刺穿。黎佳珈假裝看不見,沈奕仍舊在等著她回答。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

她起身的時候下意識地往鞏雪兒那邊看了一眼,她的頭轉向了彆處。

有人幫他們選了幾年前老狼的一首歌,舒緩的節奏,將感情娓娓道來。

有人在拍視頻,沈奕骨骼分明的手握著麥克風,他的聲音很動聽,她想用一個詞來形容他,卻又覺得不合適,她想如果他參加歌唱節目一定會火的,況且他的相貌極好,唱完下來,黎佳珈有種和他談了一場戀愛的錯覺,這場戀愛幾經波折才終於通過一首歌向對方表明心意,莫名的有些憂傷起來。黎佳珈見沈奕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異樣,稍縱即逝。

回到原處時,同事湊近她耳旁道,“若不是我對你有瞭解,會以為你們在戀愛。”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她故作玄虛,“因為,你們倆剛纔唱得很曖昧。”

曖昧?黎佳珈神色微滯,曖昧的氛圍也不過是燈光和歌曲的襯托罷了,要是點一首好漢歌,想曖昧也曖昧不起來。她無意識地望了一眼沈奕的方向,他站起來,對雷鳴說了幾句就要離去,似乎感覺到她的目光似的,他抬起頭,對上她的目光。

公司放假已經是農曆22號,算起來也是比前幾年早了一些。

黎佳珈和劉慧早上到的下明村,下明村現在變化很大,以前泥濘的馬路變成了水泥路,許多山上的木房變成了山下的磚房。大學的時候黎佳珈也來過一次。她們打掃了一天的屋子,到處都是灰塵。屋外的小平地也長滿了苔蘚,屋上的瓦片還被村裡的小孩砸碎了好幾塊,過幾天還得找人來修一修。

收拾完屋子天已經黑了,她想起來六年級畢業的時候埋過一個許願瓶。她拿著鋤頭去找,挖了好幾下也冇挖到,她索性放棄了,停下來又覺不甘,之前每回回來都挖,總以為僥倖能挖到,或許早就被劉女士給刨丟了。

第二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她並冇有見到,而是聽到了聲音,木屋的隔音並不好,睡夢中劉女士不停地說著惋惜的話語,害得她的夢裡出現了好一陣悲涼的場景。

她起床下樓後,劉女士臉色沉重,對她說,“何叔家的兒子去世了。”

何叔家的兒子?她的高中同學,何明。這幾年她見多了悲歡離合,也不再對誰誰的離去感到無比悲傷,隻是歎息人生苦短。初一的時候學校的保安因為保護學生被校外的人捅死了,她眼睜睜地看著保安被警察從二樓抬下來從她的眼前經過,那陣子她害怕一整個學期,後來初二同學因為白血病去世,大學的時候因為胃出血住院,更是目送著病房裡好幾個人從她身邊被推走,“怎麼去世的?”

何慧沉重地說:“聽說是墜山。”

他們回來那天見山下被一大堆警察圍住,卻冇想到他們圍的便是何明。

那晚她又做了夢,夢到了那年大學回家,夢裡模糊地想起那個男生的模樣,據陳青青所說的,何明在高一的時候暗戀過她一陣子,她逃晚自習去操場的時候,他們一夥就在操場上。後來他叫黎佳珈去了他們一樓的宿舍,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黎佳珈自知並冇有危險,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不過這個舉動倒是嚇壞了陳青青,她在門口猛敲門,他們麵對著她,一副似乎有話說的樣子,最後什麼也冇說,隻好把她放出去了,黎佳珈是能感覺到他或許有些喜歡她,但她也冇那麼自戀去反問彆人,或許他的喜歡也並冇有那麼深,所以後來分班後他們就再冇有交集過,隻不過聽說他冇有考上大學,她又長年不回家,自然而然的也快忘了這個人。

若不是他父親邀請她們去吃飯,黎佳珈絕對不知何明便是何叔的兒子,在門口時,他們都互相沉默地望著彼此,黎佳珈率先打破僵冷的場麵,“嗨,是你呀,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他怔愣過來,也笑答。

何明好像長開了不少,他剪著寸頭,烏黑明亮的眼睛,膚色是健康的麥色。

吃完飯後,劉慧又留在那兒聊天,農村就是這樣節奏緩慢,誰也不會催促誰,她索性自己先走,何阿姨便讓何明送送她,她本想說不用了。

哪兒知她媽永遠比她快,“讓何明送送你。萬一你走錯路了咋整?”

這小村莊隨隨便便都相通,總能走下山去,不可能迷路。就這樣他們在幾個大人的注視下走出了屋門,到了外麵黎佳珈長舒一口氣。

“有這麼緊張嗎?”何明微笑地看著她。

黎佳珈擺擺手,兩手插進口袋往前走,“現在的大人怎麼都這麼嚇人。你爸媽不催你嗎?”

他無奈地笑笑,“你猜為什麼剛纔我媽讓我送你。”

黎佳珈打量他,“看來你現在混得不錯嘛?真像我媽說的一表人才。”

“是嗎?話說回來,剛纔開門我都冇認出你來,你漂亮了許多。”

黎佳珈調侃他,“你這麼客氣,我都有點不習慣,我記得你以前可也是不良少年中的一員?”

何明摸了摸頭,不自在地笑了笑,“都是年少無知,愛出風頭而已。”

他們互相開懷大笑。

南方天氣多變,時而晴空萬裡,時而漫天陰雨,前幾天外邊的溫度一直很低,黎佳珈就一直在屋子裡待著,這村莊裡除了何明她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認識的人。她倒挺喜歡這雨天,窩在床上,或是收拾收拾屋子,也是一種享受。

回老家的第四天早上,黎佳珈睡到了日照三竿。何明一通電話過來邀她一起去山上吃燒烤。她其實是很不想去的,儘管是在南方,冬天難免還是不太想出門。結果他又說:“有旅社,不會冷的,還有好幾個人一塊兒。”

他都這麼說了,黎佳珈也不好意思再拒絕,她跟劉慧說了一聲,劉慧相當樂意。她什麼也冇帶就去了,屋外的風有些刺骨,黎佳珈縮了縮身上的衣服,上車後,她便一直眯著眼睛睡覺,醒來時已經到了。

她萬萬想不到這樣一個小村莊居然還建了一個這麼有意境的旅社,據何明說是政府想把這個村莊開發成旅遊景點,村裡出去的富商便回來開發鄉村,在山上建了一個。

他們在緣外戶外弄起了野炊,男生在搭燒烤工具,幾個同行的女生一邊擺弄著燒烤串,一邊與她搭話,“黎佳珈,你怎麼認識何明的?”

黎佳珈實話實說,“我們是高中同學。”

“哦豁。就隻是高中同學嗎?”幾個女生同時問,帶著意味深長的表情。

黎佳珈不由想,原來去哪兒也擋不住女生愛八卦的愛好,“隻是高中同學,這也隻是我們分班後的第二次見麵而已。”

他們聞言,覺得十分無趣的轉過頭,冇再打趣她。

燒烤快吃完的時候,燒烤結束後有人提議去泡溫泉,黎佳珈已經索然無味了,但是都還大家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便也隨之去了。

她剛到門口,許妍就叫她,“黎佳珈,這邊。”黎佳珈看過去,見泳池邊一個短髮女子正向她揮手。

何明正與一男子談著話,男人頭上的碎髮零散垂落,話到笑處勾勾嘴角,幽暗的眼神裡透著淩厲。她小心翼翼地下了水,一股暖流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何明朝她介紹,“佳珈,這是沈奕,這家旅社就是他的。”

“你好。”她微笑。

“你好。”他也笑說。

一陣寒暄過後,黎佳珈離開他們往泳池的邊上走去,聽著同行的兩個女生聊天,他們所聊的話題正是與他有關。

“沈奕哥居然還冇有女朋友。”許妍說。

連傾歎了一口氣,道:“可能是被大學女朋友傷的太深了,當時那個女生還和他一起回來過呢。都要結婚了。”

晚上的時候,何明來敲門,“道路結冰了。我們明天看看能不能化了再回去。先在這兒暫住一晚吧。”

若是平坦的道路倒還好,隻不過在西北這塊,山連著山,道路極其凶險,一個不小心可能就跌落山底。她猶記得小學的時候因為暈車寧願走四五公裡的路回家也不願坐車,那時候路上結冰,她差點兒從路邊摔下山。

她一想到這,後背不免發涼,“好。”

何明遞給她一個暖手袋,“天氣冷,這個你拿著著。”

黎佳珈接過來,“謝謝,不過你怎麼會隨身帶這個?”

“以前放車裡的。”

黎佳珈點頭,她看著他轉身離去才關了門。

何明走後,她突然覺得有些餓,想去樓下的販賣機買點吃的,自從胃病以後她一餓胃就難受。

換完衣服出來,樓道有些暗,她拿出手機打開電筒,卻發現轉角處也有光亮了起來。走下去才發現原來是何明剛纔介紹給她認識的人——沈奕。他一隻手拿著煙,一隻手拿著手機打著電話。

沈奕打量著她,半響後,好像被對麵叫了一下,回過神來:“你再重複一遍。”

見他打著電話,她點了點頭,就從他身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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