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沉淩 作品

第 1 章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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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啟蒼國打進來啦!他們已經攻進皇宮了!"一名驚慌失措的宮人滿臉驚恐地奔跑著,並大聲呼喊道。

"快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其他宮人們也紛紛驚叫起來,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一時間,整個皇宮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之中。宮人們手忙腳亂地收拾著自己的財物,拚命向宮外逃竄。有些宮人甚至趁火打劫,搶奪他人的財寶;還有些則一邊逃跑,一邊痛哭流涕。

而與此同時,士兵們如潮水般湧入宮中,與禦林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刀光劍影交錯,喊殺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整個場麵異常慘烈。原本莊嚴肅穆的皇宮此刻已變成了一個血腥的戰場,到處瀰漫著死亡的氣息。

冇過多久,啟蒼國便如狂風驟雨般迅速攻占下了皇宮,並將宮人與大臣們統統囚禁在朝堂之上。此時此刻,朝堂內瀰漫著一片恐懼和絕望的氣氛,宮女、太監以及大臣們都驚慌失措,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惶恐不安。

與此同時,當朝皇後及其身邊的宮女等一乾人等,則被困在了鳳儀宮內。麵對敵人嚴密的包圍,她們感到無路可逃,命運似乎已經註定。

“皇後,他們已經像鐵桶一般將鳳儀宮圍住了!”一名宮女麵色慘白,聲音顫抖地說道。

另一名宮女則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聲音中滿是絕望:“這可如何是好?難道我們真的逃不出去了嗎?”

有好幾個宮女都開始輕聲啜泣起來,她們不禁想到了自己即將麵臨死亡的命運。這些年來一直被困在宮廷之中,甚至連回家探望親人一眼的機會都冇有。此刻,對家人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淚水也像決堤的洪水一般無法控製。

她們默默地想著遠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們,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怎麼樣?身體是否健康無恙呢?是否也在想念著自己呢?也許這輩子再也冇有機會見到他們了吧……一想到這裡,心中便充滿了無儘的恐懼。

季悅曦慵懶的斜倚在鳳儀宮正殿的榻上,身姿曼妙,一襲華美的錦衣輕輕拂過地麵。她的眼神透露出漠不關心,懷中抱著一隻嬌小可愛的狸花貓,正享受著主人輕柔地撫摸。

季悅曦隻是淡淡地抬起頭,隨意地掃了兩眼那群正在哭泣的人,便又低下頭去,繼續專注於手中的狸花貓。她的動作優雅而自然,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在她身邊,站著兩名貼身宮女。其中一個麵容冷峻,眼神冷漠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另一個則緊握著一把鋒利的佩劍,警惕地注視著前方,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季悅曦卻宛如一朵清幽的蓮花,靜靜地綻放著。她懷中的狸花貓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寧靜,蜷縮在她的懷抱裡,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逸。

鳳儀宮的宮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彷彿是對這緊張局勢的一種警告。當崔將軍踏進正殿的一刹那,視線不由自主地被那位緊握佩劍的宮女吸引住。她站得筆直,如同一尊雕塑般堅定不移。眉宇間緊緊鎖住的那股殺氣,讓人不寒而栗。

僅僅隻是一個眼神交彙,就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眼中透露出的敵意和決絕。毫無疑問,如果再膽敢向前邁出一步,那位宮女必然會毫不猶豫地拔出佩劍,向發起猛烈攻擊。

他竟然被這縷突如其來的殺氣嚇得心中一驚!那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彷彿穿透了他的身體,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立刻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連忙伸手攔住正欲向前衝去的手下們,並用力地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切勿輕舉妄動。

手下們見狀,臉上紛紛露出疑惑之色。他們不明白一向勇猛無畏的將軍為何會如此謹慎小心,但出於對將軍的敬畏和服從,他們還是聽從命令。

崔將軍並未上前,就在這與季悅曦說話:"皇後,格雲陛下已經將皇宮攻下,現在可移步昭陽殿。"停下了腳步,冇有貿然上前。

季悅曦放下懷中貓咪,自榻上起身,邁向昭陽殿。其身側兩名貼身宮女,隨皇後一同前行。臨行之際,季悅曦凝視那群宮人,沉聲道:“她們如何處置?”

“皇後莫憂,她們在此處並無大礙。”崔將軍沉聲道。聽到她們不會有事,季悅曦才轉身離開。踏出這半年未曾離過的鳳儀宮,竟有些恍惚

在前往昭陽殿的途中,季悅曦敏銳地察覺到了地上那些死去之人的怪異之處。隨著他們逐漸遠離鳳儀宮,沿途所見的禦林軍屍體數量也呈現出一種奇特的變化趨勢:距離鳳儀宮越遠,死亡的人數就越少;而越是靠近鳳儀宮,橫七豎八倒臥在地的屍體也就愈發密集。這種不尋常的現象讓季悅曦心中暗自詫異。

須臾之間,季悅曦等人便至昭陽殿正門,隻見啟蒼國士兵將昭陽殿圍得密不透風。

正門將領問訊季悅曦及其奴婢身份後,恭敬道:

"崔將軍、皇後,陛下在殿中等候多時。"

灼薇與另一名奴婢正準備陪同季悅曦一起進入宮殿,然而就在這時,剛纔那位神情冷峻的將領突然邁步上前,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陛下有旨,隻允許崔將軍和皇後入內,其他人等,請在此處殿外等候。”將領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來,不帶絲毫感情。

還冇等灼薇來得及開口說話,站在一旁的奴婢便迅速地從自己身上掏出一塊令牌遞給那位將領檢視。隻見那將領仔細端詳了一番令牌之後,才緩緩地將手中緊握著的長槍收了回去。

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季悅曦並冇有表現出絲毫驚訝之色。事實上,自從上次月琴在她麵前無意間露出了其精湛的武功招式時,她心中就已經有了定論——能夠使出這般狠辣淩厲的殺招之人,絕對不可能隻是一名普通的暗衛那麼簡單。所以此次月琴拿出令牌就能讓這位將領直接放行的行為,完全在她意料之中。

季悅曦進入昭陽殿中一眼就看見曹玄被人扣在地上,看到曹玄手不自覺的握成拳,用力到指甲嵌入到肉裡,眼神陰沉。但還是強忍怒意抬頭看向啟蒼國君冷笑道:

"不愧是啟蒼國君,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攻下了安國"

"哪裡,怎比的上安國皇後謀算深城,就連你自交好友葉錦年到死都不知道,他隻是你的一顆棋子吧?":啟蒼國君臉上浮著淡笑

"不勞國君操心,我們的交易馬上結束,隻需將曹玄交與我"

國君揮手示意讓士衛將曹玄帶給她:"你還是如此急切"

曹玄看到季悅曦從身旁士衛抽出一把刀走過來,曹玄喊到:"季悅曦你個妖後,你通敵叛國將不得好死"

"曹大人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季悅曦反問道

"怎、怎麼可能,我對安國中心耿耿怎會叛國,你、你可莫要胡說":曹玄臉上浮現驚恐

"是不是曹大人心裡清楚"

曹玄再次挑釁地說道:“季悅曦,你絕對不能殺我!你可是安國的皇後啊,如果你殺了我,難道就不害怕被天下人議論紛紛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和嘲諷。

然而,季悅曦並冇有被他的話所動搖,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刀,眼神堅定而冷酷。她迴應道:“如果不是因為沈景辭的阻攔,你早就已經死在我的手下了。至於那些所謂的悠悠眾口,你們從來都冇有在乎過,我又何必去在意呢?”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刀,朝著曹玄的脖頸處狠狠地砍了下去。

刹那間,鮮血四濺,如同一朵盛開的血色花朵。飛起的血液濺落在季悅曦的臉龐上,染紅了她白皙的肌膚,但她卻毫不在意。

伸手輕輕地擦拭掉臉龐上的斑斑血汙,嘴裡低聲呢喃著:“我終於為你們報了仇……”聲音彷彿帶著無儘的疲憊和釋然。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與兵器激烈碰撞的聲響。季悅曦心頭一緊,急忙轉過頭去看,隻見宮女灼薇正手持短劍,與崔將軍等一群人廝殺在一起。灼薇的腹部已經被鮮血染紅,那猙獰的傷口顯然是月琴所為。而此時此刻,眾多士兵也紛紛圍攏過來,將季悅曦困在了中央。看著眼前的一幕,季悅曦的眼神逐漸變得冷酷起來。

意識到這一切的她,意欲提刀反擊,卻突然感到頭暈目眩,四肢無力,隻能扶著手中的刀,頹然倒地。她艱難說道:

什麼時候……"

在眾人圍攻下,身上滿是傷口的灼薇已經體力不支,將劍尖抵於地麵,手扶劍抦單膝跪地,抬眼望向季悅曦,說道:

"小……小姐,最後的路我…不…能在陪……你了……"

聽到灼薇聲音後便轉頭向灼薇看去,她便隻能眼睜睜看著灼薇氣絕,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中漸漸泛起淚花,但她又強忍悲傷,回頭憤怒的吼道:

"為什麼"

"你我交易結束了,其它交易未曾結束。江詩月想讓你死,但你對我有用,就讓灼薇替你死。"

寧格雲揮手示意月琴。

"月琴帶季悅曦回鳳儀宮,她對我還有用,若是她出了什麼事,唯你試問"

月琴:"屬下遵命"

說完月琴走上前去,攙扶著季悅曦回到鳳儀宮。

三個時辰後,季悅曦緩緩睜開眼睛後,便聽到夏竹驚喜著說道:"娘娘,你終於醒了"

邊說邊攙扶著季悅曦坐起,季悅曦平靜的說道:"什麼時候了"

"回娘娘,現在戌時了,你已經昏睡三個時辰了。"夏竹回道

"灼薇呢"

夏竹猶豫這說道"格雲陛下命人燒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夏竹退出殿外,這時月琴端著銀耳蓮子羹走進來說道:

"皇後孃娘吃點東西吧"

"灼薇的骨灰呢"

月琴回道:"已經用安國皇後名義送往南陌國了。"

"退下吧"季悅曦平靜道

"是"月琴猶豫的退下

殿中僅餘季悅曦一人,獨坐桌前,神思不覺飄向過往,昔日與灼薇、清漪練劍,阿爹在側指點的場景曆曆在目。後於觀洲結識葉錦年、林止喻等好友,同他們一起匡扶正義,懲惡除奸。

而如今,在這個廣袤無垠的世界裡,被她視為至親至愛的人——灼薇,竟然也離開了人世!至此以後,人世間再冇有任何人會對她牽腸掛肚,同樣,她心中也不再有所掛念之人。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內,夏竹像往常一樣輕聲呼喚著季悅曦起身洗漱,但當她推開宮門時,卻見到地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跡,瞬間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腳步踉蹌地向前走去,眼前的一幕讓她驚愕不已:隻見季悅曦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而她的心口處則流淌著一大片令人心悸的鮮血,一根沾滿血汙的髮簪赫然插在那裡!

夏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喉嚨裡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快來人啊!快叫太醫……”醫。”

頓時鳳儀殿一片混亂,夏竹快步跑到季悅曦身前探她的鼻息發現她早已冇有呼吸了,她嚇得癱軟在地。

這時外麵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陛下駕到。”

夏竹這才注意到寧格雲已經到了她慌忙跪起下道:“參見陛下。”

寧格雲冇理她匆忙走到季悅曦身旁將她抱起放到床上,這才說到太醫呢,太醫怎麼還冇到。

夏竹回道:“已經去請了”

說完太醫急匆匆地跑過來了太醫急忙跪下說參見陛下,寧格雲急忙讓他免禮給季悅曦救治。

太醫探了季悅曦的鼻息、脈搏、心跳,跪下磕頭道:“陛下,皇後去了。”

寧格雲聽到這個回答後不可置通道:“不可能,你這個庸醫。”

他注視著這紅的大片刺眼的血跡,不得不相信她已經走了的事實。心中感覺到一陣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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