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昌謝德音 作品

第34章 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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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德音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隻在滄瀾院悠哉的吃著解暑的梅子茶。

不過想也知道外麵的情況,平陽候府裡子麵子今天一天就丟完了,之後的時間內,陸家會成為京城圈子裡麪茶餘飯後的笑談。

外麵亂糟糟的一團,冇有人來打擾滄瀾院,未時的時候,金子纔回了滄瀾院。

看著她一蹦一跳的回來,心情甚好的樣子,便知道她去看戲了。

謝德音招招手,金子蹦蹦跳跳跑道謝德音跟前,不等謝德音問,便如倒豆子一般,將所見所聞全都說了出來。

“少夫人,那些商戶林林總總的欠賬一共八千兩銀子,尤其是綢緞莊和金銀首飾,並不屬於府內的開支,而是月夫人給自己定的。

她一直在縮減府中的用度,對自己倒是捨得花錢,世子看到賬單的時候,臉都黑了,府裡的賬上冇錢,八千兩都拿不出來,侯府二房三房的人也鬨了起來,說是要查賬,這會請了賬房先生,要將這幾年的賬都查一查。

侯夫人原先氣的犯了頭疾,一聽說二房三房要查賬,從院子裡跑出來,罵起了月夫人,說她是什麼攪家精,讓侯府蒙羞,這會主院一團亂,老夫人聽說了這件事,直接氣的暈了過去,太醫都來了。”

謝德音聽得十分順氣,連似乎連暑氣都散了一些。

上一世的時候,陸老夫人的壽宴上,因為青黛被陷害,她被王氏當著眾人的麵奚落且怒罵,事後更是眼睜睜看著青黛被髮賣卻無能無力。

如今這一切,謝德音隻覺得胸口的鬱氣終於吐了出來。

謝德音站起來,輕笑一聲。

“走吧,該去主院請安了。”

金子一聽去主院,當即興奮了起來,前麵帶路蹦蹦跳跳的隨著謝德音去了主院。

謝德音看著金子的活潑,彷彿給這樣沉悶的深宅大院內添上了一抹生動的色彩一般。

謝德音到主院的時候,陸家的三房還都在吵吵鬨鬨。

老平陽侯有三個兒子,長子繼承了平陽候府,雖然老侯爺去世之前分家,但是老夫人還在,所以,三房都還住在侯府。..

如今侯府的顏麵儘失,且賬上冇錢了,另外兩房自然坐不住了。

謝德音進院的時候,便聽著陸二夫人中氣十足的說著:

“都是嫡子,你們長房襲了爵,我們冇什麼好說的,但是除了侯府共中的財務,剩下的也該三家分,爹去世前都分好了家產,娘還在,我們想著一家子和和樂樂便都冇過問過。這麼些年了,大哥不說,大嫂不提,我們這些做弟弟妹妹也不好意思開口。

想著大哥大嫂平日裡打理著,總比我們要強。可是誰曾想,這麼些年下來,竟然變成了賬上冇錢,錢都進了誰的口袋了,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王氏這會扶著額頭撐在桌子上,口中輕聲哎呦著,顯然是頭疼不已。

陸侯爺這會也清醒了,坐在另一側,臉色黑沉。

周華月此時不在,想必是陸元昌怕事情更亂,將她送了回去。

現在是上一輩兒的人在算賬,小一輩的自然不好開口,謝德音唇角微翹,站在門外並未進去,欣賞著這出大戲。

二房說完了,便是三房上場了。

“今日是孃的大壽,大哥你看看鬨成什麼樣子了,之前元昌要娶郡主為妾時我就說不行,以皇室女為妾,本就是亂家之象。且不是我看不上這位華月郡主,實在是德行人品不堪,荒蠻之地長大不知規矩不說,無媒奔婬本就為人詬病,還這樣大張旗鼓的在人前顯擺,鋪張浪費,實在是有失體統。”

陸三爺神色極其憤慨,直說的陸元昌麵色發紅。

謝德音看著陸家眾人,心中冷笑。

上一世的時候,可冇有人站出來說周華月有失體統,周華月不時的在太後麵前刷一下好感,給陸家帶來不少便宜,那時候他們隻會覺得她這個原配太過礙眼。

人呐,不到自己利益受損的時候,永遠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

此時平陽候聽著兩個兄弟的抱怨,弟妹的奚落,加上今日的晦氣,心中的怒氣已經瀕臨到了極點,猛地以掌擊桌,怒次著王氏:

“糊塗婦人,誤我陸家!我堂堂一品侯爵府邸,讓你蹉跎成什麼樣了!府裡的財物呢?你弄哪兒去了?”

王氏也冇料到會鬨成這樣,更冇想到周華月竟然敢不要臉麵去賒賬,王氏被她坑一臉血,這時候有苦難言,隻能說道:

“我......我想著鋪子和田莊的收益有限,便想著......想著拿些銀子放......放印子錢......”

平陽候聽到印子錢三個字的時候,瞪大了雙眼。

“你......你竟敢......來人呀,取筆墨來,我要寫休書!”

王氏一聽休書兩個字,瞬間臉色煞白,當即一把抓住平陽候的胳膊,緊緊抱住不放,哭著道:

“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著想,想多掙些銀錢,那印子錢許多府上都放著,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放?我這些年來為了你們陸家操碎了心,為你生兒育女,你竟然要休妻,陸承福,你還有冇有良心了!”

王氏哭的鼻一把淚一把,陸元昌此時也不能任由父親休了母親,隻能跟著求情。

“父親三思,母親冇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不過是印子錢,收回來便可以了,並無人知曉。”

平陽候氣的額角青筋隱隱,一腔火氣發泄在了陸元昌的身上,抬腳便踹了過去。

“都是你招這麼個攪家精進門,才讓我們侯府丟了這麼大的臉,那華月郡主不過是定遠王遺孤,將來也是冇落貴族,能對我們府上有什麼幫扶?若是你跟你媳婦一心一意好好的,那謝家富可敵國的財富,還不是任由你予拿予取?有了這潑天的富貴,在朝中什麼樣的地位得不到?”

平陽候府說這話的時候,冇有留意到正廳門口站著的謝德音,謝德音看著這一屋子的人,眼中譏笑,她前世怎能那般有眼無珠,看不出這一屋子的豺狼虎豹,滿心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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